二、孩子降生_185、缠绵的吻

“可是,我连我妈的医疗费都是跟你借的钱,哪还有钱买股票啊?”乔明朗苦笑道。

“我先借给你。”姚子墨仍然是这句话。

乔明朗非常意外,赶紧推辞道:“这,这太不好意思了,怎么能连炒股都要问你借钱呢?”

“哪里,我可是要收高额利息的。”姚子墨笑道,顿了一下,他才缓缓说道,“我是希望,你能有一些钱傍身,至少不会再为了一万美元而伤神。”

乔明朗沉默了,有的时候,爱到深处,不是死去活来,不是天崩地裂,不是山盟海誓,而是实实在在的关怀。

她最终接受了姚子墨的好意,并接受他的建议,买入了三只股票,打算长线持有。

这一个月,过得飞快,又似乎很缓慢,每一天都是新的,每一天的乔明朗也是新的。

谁也没想到,她不过复习了一个来月,托福居然考了118分,差2分就是满分。她激动坏了,难以置信。也难怪,她被高家明和刘玉梅他们奚落太久,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,以为自己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,没想到,她还会有爬起来的一天。

姚子墨也在笑,那笑却很是平静:“我早说过,只要你想,就可以做到。”

他没少帮她,早就在帮她申请斯坦福大学,七七八八,差不多有头绪了。

转眼到了李婉最后一次去医院治疗的日子。也许是因为姚子墨的支持,乔明朗不像之前那样焦躁紧张,即使马上到了医生对母亲李婉的宣判日,她也没像上个月那样坐立不安。不管结果怎么样,她努力过了,她争取过了,剩下来的,就交给天意吧。

尽管李婉的身体确实有很大好转,她已经能自己坐起来,甚至能扶着墙慢慢站起来,但是,当主治医生Dr.Brown嘴里吐出单词“奇迹”时,乔明朗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她听见Dr.Brown继续说“完全痊愈了”之类的话,又听到翻译对他们重复了一遍,这才确信一切是真的!

李婉好了!

李婉终于康复了!

乔明朗和李婉激动地拥抱在一起,幸福来得太迟,但是终于还是来了!乔明朗立刻打电话告诉了父亲乔彬,隔着电话,三人的心情一样的雀跃。

半晌,乔明朗才想起姚子墨,他正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她们。她不禁走过去,抬起头来深深望着他。这一刻,她真想抱住他,紧紧抱住他,但是她没有,她只是笑望着他,眼里有盈盈的泪光,她知道他会懂。他也凝望着她,最终,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头:“傻瓜,我早说过一切会好起来的。”

既然李婉治愈了,那她们,也是时候离开美国了,乔明朗很快就订了回国的机票,第四天就和李婉搭乘飞机回国了。她没有告诉高家明她们回国了,也没有告诉他李婉治愈的消息,他对于她来说,已经是面目可憎的陌生人。

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乔明朗长叹了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

结束了,终于结束了。

她的心

里有一丝伤感。她忘不了那个晚上,她们回国的前一天晚上,那个晚上的姚子墨,那个少有的脆弱的姚子墨。

那晚,姚子墨吩咐厨房做了好大一桌菜,为李婉和乔明朗送行。席间,他依然爽朗有礼,李婉说了好多感谢的话,一切都很正常。

可是,等到李婉休息了,乔明朗复习累了,去厨房倒水喝,却发现姚子墨没有走。他靠在一扇窗边,没有开灯,手里点着一支烟,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。虽然只是一个侧影,但她知道是他,这个身影,这些天来,已经深深刻入她心底。她不由自主走了过去。

“子墨。”她轻轻唤道。

他蓦地转过身来,看到是她,没有说话。

“这段时间,多亏有你……和琳琅帮忙,要不然,我妈可能还好不了。”她真心诚意地说。

他还是没有说话。

“我回房了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她有些慌。

她刚转身,便被他从身后抱住了。

“不要走。”他低低说。

她说不出话来,他是让她现在不要走,还是让她明天不要走?

“留下来好不好?我知道你喜欢这里,以后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,每天看潮起潮落,看日出日落。”他把下巴重重搁在她的颈窝里,似乎在呓语。

“子墨……”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“对,我没有告诉你,这里并不是琳琅的房子,这里都是我的产业。”他说。

“子墨……”她更震惊了。

“你放不下孩子,那便把他接过来,我不介意,真的,我会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爱他,看着他一点点长大……”他继续说。

“子墨,你醒醒吧,我们不可能了,应该有更好的姑娘来配你。”她的身体颤抖起来,终于狠下心,带着哭腔说道。

“不,不论我再活多少年,再遇到多少人,可是,我再也,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你。”他低低喊道,将她抱得更紧,似乎想要将她刻入自己的身体。

“子墨,我们就这样,做好朋友吧。”她的眼泪掉了下来。

“我不要和你做什么朋友!走!”他忽然拉起她,往楼上走去。

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想要挣脱,却无法逃离。

她想多了,他要带她去的,不过是书房。他要给她看的,不过是他的珍藏。

她看到他们曾经的一张张照片,那样年轻的脸,那样幸福的脸,那样不知烦恼的脸啊!

她看到他们曾经的小纸条,有一张是这样写的:

邀请函

To:美丽的乔明朗小姐

时间:今天下午六点

地点:莱茵阁餐厅

目的:dating

from:帅气的姚子墨

PS: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,不来说不定我会哭哦。

那是有一次她跟他闹了小别扭,他为了哄她,故意用这个法子请她去吃饭。

她看到他的一篇篇

日记:“大海洋溢着动人的蔚蓝气息,明朗,我在旧金山海岸静静地想念着你,快中秋了,不知江边什么时候再有月亮,高高的,圆圆的,明明亮亮的,中国诗里面的故乡月。”

“一个人如果最多可以活80年,就是29200天。而29200天里真正快乐的日子又有几天呢?除去老年孤单寂寞的日子,幼年懵懂无知的日子,除去烦恼的日子,忧愁的日子,悲伤的日子,快乐的日子又有几天?明朗,我这一生里最快乐的日子有365天,从2002年2月到2003年2月,正好一年。在这些日子里,我和我喜欢的你相亲相爱。我曾经以为可以这样直到永远,可它就那样猝不及防地结束了。明朗,到底是为什么呢?”

……

乔明朗不由双手颤抖,泪眼婆娑,她之前已知道他还爱着她、他一直思念着她,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他竟念她至此。

她抬起头来,伸手抚上他的眉毛、他的眼睛、他的唇,他还是那么英气逼人。

“子墨。”她开口,声音沙哑,“你才是个傻瓜!你何必为我如此?”

姚子墨捧住她的脸:“我愿意。”

他俯下头来,吻上了她的眼睛,吻掉了她的泪,那是她为他流的泪。他的唇那么那么的温润,她闭上了眼睛。片刻后,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唇,他捧着她的脸,深深吻着她。

那个吻很缠绵,很悠长。

一年多来,乔明朗为孩子、为母亲奔波着,身体里的**在消退着,最初和高家明是来不及亲吻,后来是彼此嫌恶,哪里有心情亲吻。

他们缠绵了好久,当姚子墨把手伸到乔明朗的小腹间时,乔明朗却瞬间清明了,推开了他的“不,不。”她说。

她非常地坚决了,吻还可以,再往下去,怎么可以呢?虽然如今社会风气开放,但是她若这样做,跟婚内出轨有什么区别呢?

姚子墨没有执意,也没有恼怒,他便只是抱着她,深深看着她。

半晌,他再次开口:“明朗,离婚,带着孩子来美国好不好?”

乔明朗垂下了眼睛,又是这个问题,她该如何回答呢?

“子墨,你知道当年我为何会跟你说分手吗?”乔明朗抬起头来。

姚子墨摇摇头。

“你妈妈来找过我。”乔明朗轻轻吐出这句话。

这句台词在各种电影电视剧小说中随处可见,简直已经烂熟了,可是,是真的,就是因为这句话,让乔明朗知难而退了。

姚子墨的身子一僵,转而放松下来:“你竟然因为这个离开我?我妈,根本干涉不了我,从前不能,现在更不能。”

乔明朗摇了摇头:“我们的身份根本不可逾越。”

姚子墨急了:“你为何这么偏执?你看看王琳琅,她还不是普通人一个,嫁了个美国富人。如今都什么年代了,你怎么还在意这些所谓的身份地位?”

乔明朗沉默了,是啊,她羡慕嫉妒王琳琅之余,也很钦佩她的勇气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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